突擊
在中山五桂山一所公寓內,西瓜感到臉給人猛打一下,頭一轉,竟從沙發跌到地上。
「死西瓜!都甚麼時候了?還在睡?昨晚又泡妞去是吧?」馬雄輝嚷著說,還伸腳踢向西瓜大腿。
「看你!弄得沙發和地板都是他媽的水!我操你媽……」
西瓜爬起來,樣子並不慌忙,一邊搔著頭頂上那一束亂髮,一邊嘻皮笑臉地說:「對不起、對不起,大馬哥。昨晚雨打得太大了,我都濕透了,今早才回來,太睏嘛,便先睡一回,我馬上把地方擦乾淨、擦乾淨。」
馬雄輝並不在意西瓜的話,左右擺動脖子,紋在頸後的馬頭也在搖頭。他走到客廳中的一張大圓檯前,見檯面上堆滿東西,便問:「這都是新來的?」
「是的……」一個身穿小襯衣和窄短褲的女子從廁所走出來,說:「是西瓜早上帶來的,我都看過了,值錢的都放在桌子上 ……」
這女子把檯上的東西再整理一遍。馬雄輝先看到不少鈔票,然後是些金飾,還有多隻名錶,更有一堆流動電話疊在一起。
西瓜走近桌前,向女子問道:「應該還有些手袋吧?都是名牌,都放在哪?」
「呸!」女子不屑道:「全都是A貨,我們倉裡多著呢!沒值錢的,都掉到門口處,等會兒叫人燒掉算了。」
西瓜仍裝出傻笑,對馬雄輝說:「大馬哥,今次收穫蠻不錯吧!所有兄弟都有成績呢!」
馬雄輝似乎也很滿意,用鼻子應西瓜一聲,便一手把女子摟向懷中,再低頭一看,見女子手上帶著一圈金鑲玉手鐲,指間閃出一枚鑽戒,即把女子的手舉起。
「妳這蠢婊子,說過多少遍這些東西自己不能帶,換了錢再給妳買不就是嘛!」
女子撒嬌說:「哎呀!明白啦,只是過過癮嘛,又不是帶出去。 」
馬雄輝還來不及反應,門外突然傳來連串巨嚮,似是硬物碰撞或墜地之聲。
「西瓜!」馬雄輝推開女子,喊道:「傢伙!」「妳,快把東西收好!」
西瓜的樣子由傻變驚,連跑帶滾地向房子衝去。那女子從檯下抽出一個行李箱,要把檯面上所有東西填進去。
嘭然一聲,如雷貫耳。大門破開,直飛廳中。
「我沒有武器!」馬雄輝兩手高舉,雙膝跪地,就只能說出這一句 ……
二十分鐘後,葉瑩瑩站在血泊旁,仰首望向高樓。
「這班笨賊,把賊巢放在二十樓上,沒想過怎樣逃嗎?」
「的確很笨 ……」旁邊一個便裝警員說。
「你們更笨!」葉瑩瑩馬上發難:「死人了!不是說過這次是低暴力風險行動嗎?現在嫌犯掉了下來,你們怎麼搞的!」
那警員知道說錯話,忙辯說:「我們沒有用武力,是他想從睡房攀窗逃跑,才失足掉下來,我們要攔也來不及。」
葉瑩瑩望向左右,大廈周圍已被封鎖,一眾賊人蹲在其中一輛警車前。
「你們行動就是不機靈……」葉瑩瑩仍未消氣:「花這麼多時間才制服把風的兩個小子,不驚動屋裡的人才怪!」
這時葉瑩瑩的電話起震。
「小葉嗎?情況怎樣?」
「報告局長……」葉瑩瑩轉身走開幾步:「一切已受控制,這裡確是搶劫集團的總部,我們發現很多贓物,已拘捕四名在埸嫌犯,只是有一個在嘗試逃走時從高處墜地……」
「我知道了,死了?」局長冷冷的道。
葉瑩瑩把身子拉直,連忙說:「局長,我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員,我負全責!」
「是馬雄輝嗎?」
「報告局長,死者不是馬雄輝,是一名叫西瓜的男子,是馬雄輝的手下,真實身份正在核實 。」
「那好……」局長打斷葉瑩瑩的話:「看來那裡不需要妳了,妳馬上回來。」
葉瑩瑩的心馬上冷下來,說:「局長,我明白,我只是想先把善後工作做好,然後回來給首長一個詳細報告和……檢討。」
「交給其他人去辦吧。」局長卻說:「我會把妳和隊員們的功記下。可是現在發生了特別情況,妳有新任務,馬上回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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